阅读华尔街时报上 Barton Swaim与乔治·F·威尔的对话,很感兴趣,因为威尔多年在电视上的对话节目,伴随了我的岁月成长,让我记忆深刻。此外,他是我的校友。这里翻译记录。

华盛顿邮报过去半个世纪的专栏作家乔治·F·威尔 (George F. Will) 在 40 年前出版的《治国之道如灵魂之道》一书中,提出了政府有鼓励公民美德的能力,也有责任。然而,从 1990 年代到 2020 年代,威尔先生专栏的读者更有可能将他视为自由市场的支持者。他最近的一本书《保守主义的敏感性》(2019 年)提出了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即尽可能将政府从社会和经济生活中移除。威尔先生现年 81 岁。
是什么让他从一种柏克式的社群主义转变为一种对——姑且称之为——宽松监管的资本主义更为友好的观点?威尔承认有些变化,但坚称他并没有完全背离“治国方略”的基本论点。他指出这本书的三个字副标题:“政府做什么。” “不是它应该做什么,而是它不能避免做什么。”
他说,政府“通过法律制度所鼓励的习惯、习俗和性情来塑造公民的性格。”他在《治国之道如灵魂之道》挑战 80 年代早期里根主义者的宽松言辞。在第 123 页,他斥责里根本人在 1976 年的竞选中不止一次说过:“我一直认为政府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什么都不做。”年轻时的威尔在那里说:“但可以肯定的是,关于社会生活的每一个重要方面,事实是政府不能做的一件事就是‘什么都不做’。”
威尔说:“当我写《治国之术即灵魂之术》时,我没有完全意识到,一个以市场为基础的自发秩序的资本主义社会——我用的是哈耶克式的语言——对灵魂有益。人们常说“武装社会是礼貌社会”——如果每个人的腰上都挂着柯尔特枪或腰带上挂着匕首,他们就会互相礼貌。嗯,(那么现在我意识到了),我认为商业社会是有礼貌的社会。”
正如他在专栏中的风格,他没有对他刚才说的话进行细致入微的解释,而是用一句话来具体说明:“当你走进一家商店时,你首先听到的是什么? '我怎样能帮到你?' ”
关于美国两党目前的政治斗争风气,威尔谈到了马克思:
“你可以责怪马克思,或者他的先驱黑格尔,” “一旦你认定人性是虚构的,人类只是周围文化对他们的印象的总和,那么政治就会获得巨大的权利。意识形态成为一项政治计划,政治的重点变成了对文化的控制,以控制对社会意识的强加。”
马克思主义意义上的意识,是指工人阶级对其革命前途的意识;无产者的意识是“错误的”,直到他们了解自己作为资本家和资产阶级操纵的工具的地位。在美国的情况下,斗争发生在知识阶层的进步精英和或多或少的其他人之间。
威尔认为这里的关键人物是弗拉基米尔·列宁,而不是马克思或黑格尔。列宁“明白党就是一切,党就是一切,因为它是先锋队——它理解历史规律不可避免的发展,”他说。 “保守派不常说‘站在历史正确的一边’。进步派一直这么说,因为他们发现历史是一个独立的专有名词,大写 H,不理解的人应该让开。让他们让开的一种方法是告诉他们闭嘴,或者让他们改变他们的语言。”
他说,进步主义者确实认为“意识应该由政府传播。他们正在努力,从幼儿园开始。据我所知,从哈佛教育研究生院到亚利桑那州弗拉格斯塔夫的幼儿园,现在的学术文化是一样的,从东海岸到西海岸。”从事物的进步观点来看,K-12 教育的核心使命是灌输多样性和公平的价值观。他说,这个马克思主义的意识形成项目“现在遍布全国”。 “想想你应该做出的 DEI 声明。这是考虑担任教职的门槛步骤。你表达了对政治议程的支持,热情的支持。这很明确。”
他说 “,没错,人们说这不是个政治议程。政治议程是偶然的。但如果历史正在展开,那不是一种选择,也不是偶然的。” 威尔想说什么呢?不是偶然,不是人们能选择的?那是历史必然?或者人们被胁迫了?
他认为,对于厌倦了现代美国的选择和突发事件的某种保守派或传统思想家来说,这一切都非常有吸引力。 “我认为全国保守派羡慕进步派享受所有的乐趣。进步人士玩得很开心,因为他们有一个伟大而庄严的任务,一个项目,就是要清除世界上的错误意识。”他认为,我们最不需要的是“很多保守派试图凑热闹。”
威尔相信言论自由和通过妥协解决争端的旧“自由主义”理想,但是有个前提:他怀疑过于和谐。 “在政策上,”他说,“与不和谐相比,我对共识更为警觉。”
他发现一种形式的共识特别具有破坏性。 “我认为,政治阶层因阶级利益而更加团结,而不是因意识形态而分裂。从左翼的伊丽莎白·沃伦到右翼的特德·克鲁兹,他们都认同产生赤字的永久性强大动机——和平时期、充分就业、巨额赤字。因为当崩溃来临时,他们不会在这里。”
威尔先生喜欢一个老笑话:经济学第一定律是,稀缺是真实存在的;政治第一定律是,忽视经济第一定律。 “每个人都同意这一点,”他说。 “他们说社会保障的信托基金将在 10 年内耗尽,届时所有福利将被强制削减 18%。不,不会。我们将使用一般收入,我们将继续借款。”他以完美的威廉公式结束了对政治共识的礼貌长篇大论:“人们总是问,‘美国民主的最大威胁是什么?’美国民主的最大威胁是美国民主。事实上,我们有失禁的食欲,而且不受约束。”